非息

Warning：

本文题材为crossover，主角为K柯/利艾，薛定谔的CP关系，人物关系为原作向，*请注意避雷*

全文7k字，可能需要10分钟阅读时间，什么设定都可以接受的人请继续。

 

Summary：

M23后快新穿越到空无一人的高墙古城，寻找千年前士兵长留下的无价之宝。

 

April 1ST PRICELESS

CROSSOVER

FEIXI

 

 

It is not a dream.

 

 

 

男孩动了动酸痛的四肢，腿没伸直前脚就踩到硬板的感觉让他惊醒。睁眼还是黑暗，呼吸倒是顺畅，但狭小的矩形空间让他几乎无法动弹。

……多么熟悉的感觉。

“KID——”

江户川柯南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。

刚刚惊醒时面对闭塞黑暗的错愕慢慢淡去，毕竟始作俑者大概率是那个，虽然会开过分玩笑，但不会无故拐卖自己的家伙。小侦探推理完毕，摸了摸自己的口袋，无奈地翻出原子笔，划开拉链的瞬间他已经想好了责怪的台词：

莫名其妙的小偷，幼童拐骗犯……

 

行李箱翻开，一阵滚烫的风吹起他的额发。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上，未经污染的天空呈现一种撼动人心的蓝。日光晴朗，而天地寂静一片，找不到一只飞鸟。

男孩愣了片刻，从行李箱里走出来。这个地点太过出乎意料，而更让他震撼的景象还在他身后。

那是……城墙。高耸入云的墙，壮观得犹如神祇，它不存在于他认知范围内的任何一个文明里，但却如此近在眼前，如此庄严，衬得他渺小得犹如一粒沙。

江户川柯南仰着头看了一会儿，深呼吸，嗅到沙尘。他一屁股做回了行李箱里。

 

 

好的，现在，思考。

他翻遍全身，无论是手机还是博士做的那些道具都在。当然，手机翻开是黑屏，也不知道是没有电了还是根本无法在沙漠中使用。

联系不上外界，他不愿坐以待毙。走到城墙之下，封闭的城门上隐约可见一个侧脸人像，模糊不清的线条和枯死又新生的苔藓诉说着岁月。他的探索欲和好奇心已经爆棚，但这堵墙给他带来肃穆又悲凉的感觉，他不愿大声呼唤谁的名字，以免惊扰到它和它守护的古迹。

 

好在他没有等太久，有人随着风声落在他身后，还有那欠扁的声音也一同响起。

“真不愧是名侦探，面对这样的场景也还是这么冷静……唉痛，痛！”

江户川一脚踹了上去，毫不客气地在怪盗的白西裤上留下个脚印，“我说你那个行李箱还准备用多少次？快点解释一下状况。”

怪盗弯起眼睛，“其实——我也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“……哈？”

“跟你经历的一样，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处于此。我想你并不想被沙漠里的风吹醒，所以我就暂且把你留在行李箱里了。”

怪盗指了指自己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额发，他的礼帽已经不翼而飞。偏偏他还有心情开玩笑：“一直以来经历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案件，终于你死神的功力要发展到异空间了吗？”

江户川翻了个惊天白眼，“所以呢，你到墙内侦查的结果是？”

他倒是真的很冷静。怪盗勾起嘴角，再次展开滑翔翼，一把抱起小学生的躯体，“——用你自己的眼睛看吧！”

 

这么一说，好像他们已经一同飞行过很多次了。“下一次一定会抓到你”，“有谜题解开就知道答案了”，有着这样的默契的话，似乎无需担心任何。

而在黑羽快斗抱着他的侦探越过城墙的时候，小侦探有种一脚踏空的心悸感。

是他太敏感了吗？

他好像在余光中看到有谁，不止一个人，他们也齐刷刷地腾空而起，飞过他身边，随着风攀上高处。

 

 

眼前是可以称得上壮观的城镇之景，运河，钟楼，马厩，草坪，相对原始的生活中还没有电子器械侵入的痕迹。最引人注意的依旧是墙，墙内还有墙，一层一层。

怪盗带着小侦探飞到了最里边的第三座高墙之上。

“这座城里已经有了比较健全的文明体系，至少依据房屋构造判断，越往里的生活质量越高，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话，靠外墙的是贫民，在核心的是政权和贵族和富人……果然还是这个墙最让人在意，是要防御什么呢？”

江户川盘腿坐下，端着下巴思考。

“如果是防御人的话，建造成本和收益不匹配，而且……”男孩眯着眼睛数了数，“城门太少了，就仿佛大多数人根本不会，也不想走出去似的。”

 

他琢磨了一会儿，见怪盗始终没吭声，便去找他的视线。黄昏的金光中，怪盗歪着脑袋注视他，poker face被卸下，现在他面带真心实意的微笑，倒是更像那个名叫黑羽快斗的少年。

“……看我做什么，你觉得呢？”

“我是不想剥夺你解密的乐趣，我看你很乐在其中。”黑羽快斗把披风卸下来，往男孩头上一盖，“日落之后会降温，披上吧。”

“我说，你要是知道什么的话，快点说吧。谁知道天黑以后有没有危险，而且我不觉得这座空城有东西可以给我们充饥，无论如何得快点解决。”

“Wall·Maria，Wall·Rose，Wall·Sina.”

怪盗念出了这三座墙的名字，仿佛情人间的低语。男孩顿了顿，无人空城之上只有他们和落日余晖是有温度的，一阵战栗中他裹紧了还带着怪盗体温的披风。

 

“这是我昨晚在老爸的藏书中翻到的内容，来自一本传说故事集。”怪盗少年说，“传说两千年前在沙漠之中，也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片土地之上，有着这样的一个文明存在。如同是失乐园，人们生活在墙里，误以为自己是仅存的人类，但其实他们是被流放的，被洗脑的，被束缚的，总之……是很令人惋惜的存在。”

“可是人类这种生物果然无论生活在什么条件下，都有勇气和毅力留存。有一类士兵会到墙外侦查，探索未知世界的可能性，哪怕他们生存率极低——因为墙外有食人巨兽存在。后来墙内民族和墙外更发达的另一民族之间爆发了战争，死伤无数。这段历史被零星几个活下来的士兵记载，如今只能拼凑出一个大概的轮廓了。”

男孩抱着膝盖听得认真，他问，“那墙内的文明最后走出去了吗？”

“我以为你会问那场战争是谁赢了？”

“战争的话，我觉得两边都是输家才对。”

“嗯，我猜是走出去了吧，记载者们都格外强调了‘自由’。不过比较让我在意的是，记载中提到的‘无价之宝’……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！”

“呵。”

“总之，据说有一位有名的士兵长见过一颗宝石，带着令他终生难忘的色泽。我的确好奇那是怎样的无价之宝，但我也没想到合上书睡醒后就真的来到这里。”

黑羽快斗摊摊手，“嘛，交代完毕。”

 

 

夜幕降临，空城一片死寂。习惯在现代生活的两人对着壁炉里的火光发呆，他们决定等天亮之后再继续探索。闲不住的小侦探倒是把他们借住的这户人家翻了个遍，去除灰尘之后被褥，水壶等东西都还能使用，比起说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城，这更像是被定格在时间夹缝里的文明。

“大家都去哪里了呢？”

黑羽快斗坐在屋顶上望着月亮，月光落在阁楼窗边小侦探的脸上，这话使他真像是个天真懵懂的孩童，在问一个童话故事的结局。

要是能抛开那些命案和凶险，一直活在单纯的冒险游戏里就好了。

……为什么会这么想呢？黑羽快斗竟然隐隐觉得可惜。此时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呢喃：“现实都是残酷的。”

生命在消逝，时间带走一切生死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。

 

“快斗。”

侦探的声音使黑羽愣住，他惊讶地看向他，没理解怎么会突然听到自己的真名。

“居然猜对了？”侦探自己也表露初惊讶，“把‘怪盗KID’多念几遍，拆一下发音来猜，我随口说的。”

黑羽快斗干笑几声，“所以说……”

要说什么他没有讲完，怪盗和侦探同时噤声。

 

本来只剩下风声的城镇里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。两人对视一眼，黑羽快速抱起江户川从二层小楼跃下，躲到了侧边墙后的阴影里。

来者提着油灯缓缓靠近，军靴踏过小路上的干草，咯吱咯吱。高瘦的少年环视着四周，最终停在了这座屋前，屋里的火光正亮。

“……有谁在那里吗？”

声音有些沙哑，但不掩原本的好音色。

 

江户川看向黑羽，后者手握着扑克枪朝他点了点头。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，走出黑暗。

“您好，无意打扰这里，我们正在寻找出路。”

“小孩子？”少年眨了眨眼。他似乎有着某种敏锐的直觉，下一秒就望向他身后，“另一位呢？”

黑羽握枪的手背到身后，“这里，很高兴在月下与您见面。”

拜托，这种时候了。江户川又翻了个白眼。

 

怪盗和侦探，还有一身军装的少年，两边来回打量着彼此，最容易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们绝对是来自两个文明，两个时代。再者能看出的是，两边都很茫然，且都没有敌意。

小侦探主动示好，“我叫江户川柯南，你呢？”

“我叫，”少年竟是想了几秒才回答，“我叫艾伦·耶格尔。”

“黑羽快斗。”

怪盗竟轻描淡写地报出了真名。虽说侦探暂且无法证实这是否是真名，但看着他吐露这个名字时候的柔和眼睛，他觉得就是了。

“总之，可以拜托你解释一下这里的状况吗？”

江户川把视线从黑羽脸上移开，专心探寻起了眼前的人。少年留着爽朗的棕色短发，军装外套和军靴也是棕色的，背面织着交错的羽翼。他身上的绑带有些复杂，军靴高过膝盖，腰后还带着类似圆柱状的装置。仔细看来他的年纪并不大，但他眼中好似有一片凝固已久的海，海上落满了时间的灰烬。

无论如何对方很可能就是谜题中的tip或key。可沉默了半晌之后，少年垂下眼睛说，“我不知道。我没有记忆，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。”

“我好像睡了很久，然后恍惚间听见了你们说话的声音才醒来。所以……抱歉。”

 

他没有说谎。

黑羽快斗的直觉是这样。

如果我是写故事的人。他想，那这一位就是独自守护在这里的英灵，被我们吵醒，没有理由要说谎，要道歉的也应该是我们才对。

 

 

三个人围着壁炉而坐。入夜之后的确很冷，而艾伦并没有表现出畏寒。黑羽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他们的状况，然后又再度询问，“除了名字，你还记得什么吗，任何零碎的东西都好？”

“墙外有……巨人。”火光印在少年的眼睛里，将祖母绿镀上了一层怒意，而它很快消失，变回了一片空无。他指了指自己腰后，“立体机动装置。”还有那纹章，“调查兵团。”

沉默中只有柴火滋啦滋啦的声音。艾伦想了想，又道，“你们所说的，士兵长的无价之宝我从未听说。”

——但是士兵长我倒是有印象。

这句话艾伦没有直说，他转而提议，“你们要不要先休息？明早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吧，搞不好会有线索。”

“如果你们不放心我的话，锁好门，我可以先离开。”

他的目光落在快斗藏枪的口袋，补充了一句。两人皆是一愣，艾伦又道，“不用抱歉，有警惕心是好的。”

……这个文明里的朋友都这么敏锐的吗？还是说因为是士兵的关系？

黑羽圆场道，“啊，留下来吧，你一个人也比较无聊不是吗？”

犹豫半晌，艾伦点了点头，没有再多说。

 

感觉是一个历经沧桑的人呢。入睡前，侦探悄悄打量着艾伦的侧脸，看月光落在少年小麦色的皮肤上，在他高挺的鼻梁旁打下阴影，那双眼睛本应炯炯有神，目光炙热。他莫名这么觉得，他无法想象本应属于对方的热忱被战争剥夺的过程。

侦探毫无睡意，直到有只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，轻声道了句晚安。

 

 

 

第二日。

在黑羽快斗想着要怎么跟艾伦解释滑翔翼的原理时，艾伦使用立体机动装置的模样率先惊呆了他们。艾伦一回头发现俩人双眼冒光就差没扑过去把他的装置拆开研究，不禁笑了出来。

“这个很难用哦。”他对男孩说，“我记得是要训练很久才可以驾驭的，平衡很重要，所以不能借给你玩。”

面对黑羽的滑翔翼，艾伦只是惊叹了一句，“好厉害。”然后并无深究。

黑羽快斗：……为什么莫名觉得被比下去了。

 

如最自由的鸟儿，在空中腾起的感觉让艾伦·耶格尔的眼里找回了些光。破晓之后依旧是晴天，他站在钟楼顶端辨别方向，手指无意识地在脑后拨了一下。

然后他自己发现了这异样。

我有……留过长发？

短暂的怔愣后，艾伦发现旁边的柯南还在大大方方地观察自己，他转而一笑，“我看起来很奇怪吗？”

“不会啊。”男孩诚恳道，“昨晚没注意，但天亮之后再看不得不说，哥哥你的眼睛真漂亮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谢谢之后是漫长的空白，艾伦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，笑容僵在嘴角又缓慢地荡开，“他也这么说过呢。”

“他？”

“嗯。”

少年的唇间滚过一个名字，声音轻到几乎不存在。“走吧。不远了。”他朝着一个方向跃去，终止了闲聊。

 

三人来到的地方是士兵团的总部。怪盗和侦探如同参观博物馆的好学生，耐心又虔诚地走过每个地方。艾伦自己也在找回忆，所以他走过了食堂的长桌，训练场的空地，空旷的宿舍楼，地下监牢，实验室，最后停留在了里栋长官办公区。

这个文明里的文字来访者并看不懂，只能依赖艾伦一点点去触碰他已经落灰的过去。那个时空里他也曾是盛满求知欲的少年吧？这么想着的时候，江户川仿佛看见走廊上站着另一个艾伦，他看上去很精神，面对着谁认真地说着什么，然后将手握拳，置于心脏之上。

 

“别走神了。”隔开一定距离，黑羽在他耳边小声提醒，“你也发现了吧，这里的英灵能够影响人的心神，还是保持注意力比较好。”

“嗯。”

艾伦走进了一间屋内，两人出于礼貌等在了门口。放眼望去这是相当干净整洁的一间办公室，落满这座古城的灰尘好像一点儿都没有沾染这里。艾伦表露出了之前都没有的小心，他缓步走向书桌，手指不禁抚过桌沿，在翻到抽屉里的笔记本时也是如此，他抚摸泛黄的纸张犹如抚过爱人的嘴唇。

少年眼中流露出一点温情。但在那之下，更多的还是克制，保留。

还有遗憾。

 

二人看着这一幕，默契地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去猜想。又过了好一会儿，艾伦走了出来，且并没有邀请他们进去的意思。

“这个房间的主人有洁癖，而且神经质，粗鲁，严格，嫌弃人，我就不带你们参观了。”艾伦解释道，“他会不高兴的。”

“听起来好可怕。”黑羽感叹了一声。但是……

你用这么怀念的声音形容可怕，完全没有说服力哦？

 

 

侦探和怪盗怎么也没想到，他们的最终目的地竟然是，墓园。

兵团总部的后山脚下，是大片大片，数以万计的石碑。无名碑居多，无数血泪，功勋，伤痕都被深埋于此。他们沉默着，不知道怎么面对少年轻描淡写的指引。

他应该来过这里好多次了，送别前辈，送别朋友，送别自己。

“士兵长应该在这里，西南角。”艾伦指了一个方向，并递给快斗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这里的文字。“去找这个名字。”

柯南仰头问他，“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？”

艾伦摇了摇头，“不了。”

他往后退了一步，反复犹豫之后，又小声说，“如果他不在那里，你们就去北边，可能他会在……在一座无名碑前。”

“青灰色的石碑，头顶是一棵树，树枝上系着红色的围巾。”

艾伦说完这些，就转头走了。在转身前的一秒，怪盗分明看见了他眼中的闪光。

 

 

“这次的谜底我已经猜到了哦，名侦探。”两个人缓步走向了墓园深处，黑羽缓缓地说，“你呢？”

“你是笨蛋吗？”小侦探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，“我早就猜到了好吧。”

“啊？什么时候？”

“刚才来的路上就想到了，然后在那间办公室里确认的。”

“那看来我们得出的是同样的答案。”

两个人直接往北边走。很快他们看到了那棵树，看到了树桠上系着的红色围巾。灰尘也没舍得沾染这里，围巾的红成为这里唯一的鲜艳，随着风轻轻晃动着，如同时空另一头的人们在向他们问好，也向他们告别。

 

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在碑前做个祈祷，寒光落下，怪盗猛地扑过侦探，扑克枪接连射空，下一秒刀刃劈开了枪，然后停在颈动脉咫尺之上。

一切发生得太快了，饶是算是上天遁地的怪盗也浑身战栗。这就是士兵，或者说，这就是士兵长吗？他们有着本质的差距，现世中他遇到过的强者，哪怕是京极真，也完全无法与其比较。

“等等，我们没有恶意！”男孩不敢乱动，他在黑羽的庇护中出声道。

士兵长锐利的视线扫过他们，最终退开了些，连声音都锋利。

“……小鬼们，这不是游玩的地方。”

 

这个男人穿着与艾伦同样的军装，双手握剑，发黑如墨，灰黑色的瞳中带着一点深蓝，犹如阴天下的海，但海纳百川。他强大，不是一味的暴戾，那双眼里更多是内敛和沉默，一如他接下来转身离开的动作。

士兵长靠在石碑边，冷淡地看着他们起身，对刚才自己的攻击也没有抱歉，更无意解释或是说明什么。的确他本人光靠气场就可以劝退闲杂人等，但奈何这二位并不是一般人。

“士兵长先生。”小孩子故作看不懂他的不欢迎，“请问您见过的无价之宝是什么呢？只要揭开这个谜底，我们就可以从这个世界离开了。”

士兵长皱了皱眉，”我不记得我有见过这种东西。”

“后世的记载上说有的。”他诚恳道。

“后世？”士兵长理解了一下他们可能来自未来这一事实，“后世是什么样？”

“和平的年代。”黑羽说，“绝大部分地区都没有战争，技术发展得很快，美好的感情和艺术数不胜数，但贫富悬殊，疾病，自然灾害一直都存在，先生。”

“哦，还不赖。”士兵长的嗓子里泄出一声轻哼，“这世界真是多少年都不会变。”

“打扰您了。”小侦探乖巧地鞠了一个躬，“您不知道答案的话，我们再去问问墓园门口的艾伦哥哥好了。”

士兵长轻缓地眨了一下眼。

 

 

两人走开之后，怪盗少年终于哆嗦了一下，感叹道，“这里好冷啊，我们走吧。”

江户川点了点头。

 

“那么，谜底是——”

 

 

“艾伦哟，你呆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
墓园门口徘徊的少年一个激灵顿住，他整个人僵住，没有敢转过身来。

“如果你在等那两个着装奇怪的人，他们已经消失了。”

 

这天依旧是个晴天，午后的阳光落在少年肩头，一如多少年前的角度一样。男人见他颤抖着不敢转身，就像做了错事等待责骂的孩子，不禁轻叹了一口气，自己动手把他转过来。

光落在少年的眸子里，就如最漂亮的翡翠落在了利威尔·阿克曼的眼中，就如离家出走的小王子回到了海中央的城堡。

就如童话终于等来了结局。

 

“啊，是这个啊。”男人淡淡道。

 

他伸手抹掉了少年眼角的泪珠。

 

“无价之宝。”

 

 

END

 

彩蛋

 

“工藤君，有你的信。”

茶色短发的女孩意味深长地笑了，“我都不知道你们进展这么快？鸽子送信？年代偶像剧吗？

好不容易变回工藤新一的侦探“哈？”了一声。

 

鸽子送信基本上让他确认了寄信者，除了那个装模作样花里胡哨的小偷以外还有谁？不过他猜错了信的内容。他本来以为信封里装着的是预告函或者是顺手赠送的什么犯罪证据，但那里面只有一张照片。

照片拍摄自伦敦，因为背景里有大本钟。泰晤士河的黄昏里，一位棕色短发的少年抱着滑板，靠在栏杆边望着日落。

抓拍到的侧脸并不是很清楚，工藤新一盯着那张模糊的脸看了一会儿，眼中由疑惑变成欣慰。

 

“那是谁？”灰原哀瞥了一眼，“你们的浪漫真是让人看不懂。”

“一个前几年的奇遇……等等什么浪漫啊？”

“他在做什么？”

工藤新一把照片收好。

“在等人吧。” 他微笑道。